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如今,唯一会再来拜访的,也就只剩下白川一人了。这些人,这些墓,似乎都在一朝朝被人忘却,落满灰尘,再不记起。

老人拄着拐,沉沉叹了一口气。

在临行时,老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将他叫住。

“娃啊——”

“下次别来啦。”

他说。

“他们盯得越来越紧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恨到想把你们通通解决才能放心。我老啦,你却还年轻,不在的人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白川分明听到了他的话,却并未回答。他只是转过身来,遥遥地又弯了弯腰,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回到江家大宅里时,江邪已经在家了。房间里暖意融融,难得回老宅一次,江霸王穿了件v领的浅灰色毛衣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一边写曲谱一边把纸张拍得哗啦作响,“王妈,糖呢?”

“又吃糖?”

江母挑起娥眉,扭过头来,在他额头上按了按,“你那一口牙,你就不怕全掉光?”

“不怕,”江邪理直气壮,“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