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如同一盆冷水,把这几乎要着起来的气氛扑灭了不少。

“别管它,”顾岷低声道,“乖。”

“对谁说乖呢,”江邪摸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是不是反了?”

电话铃声完全不停顿,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响下去。江邪满心想着继续,却被这声音干扰地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只得啧了一声,愤愤地蹙起眉,不满地拿手远远地去脱掉的外衣口袋里勾了勾,半天才勾出一个仍在不停响铃的手机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挂!!!”

江邪的眼睛里头这会儿没有月光了,焦躁的简直能喷火。

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江邪是吗?”

“你这不废话吗!”

“那就好了,”男人笑了声,随即在那头轻咳了下,正儿八经地读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这什么鬼?”江邪越听越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还不去脑科看看?”

“这怎么能算有病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地回答,“我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来还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顾岷的眉头不禁也皱了皱,“怎么回事?”

而此刻,突然间想起来这一笔账的江邪:“……”

“别说了,”他心塞道,“我造的孽。”

当时我到底为什么要皮这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