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伸出了手。
就在刚才,有什么冰凉的利器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腹部,轻而易举捅了个对穿。
“可是我本来就不害怕啊,”小女孩抬起头,冲着他天真地微笑,“我只是兴奋呢。”
她说。
“今天,我就能有东西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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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从来没有任何信仰。
血红色的薄雾在他眼前绽开,他也不过是稍稍停顿了下,下一秒仍旧将枪口对准了已经坐上车的人,甚至丝毫没有在乎一枚子弹正呼啸着向他飞来,穿过了他的肩膀。
他没有一步踉跄,仍旧毫不犹豫冲向车里的人。
“响尾蛇!”
“响尾蛇!!!”
在乱七八糟的呼喊声中,他却骤然想起了些什么。沉重的呼吸同当日的回忆一同疯狂地倒灌进来,大脑啪嗒一声,被彻底淹没了。
“爸”他恍惚地问,“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呢?”
为什么非得是我的家,被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压的透不过气来,甚至不得不赔上了七口人的性命来守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