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满身鲜血地被侍卫护送回来时,差点没将王府上下吓坏,世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显王和王妃都会要他们陪葬。
韩菱那一刀,尽管没有刺中要害,却伤到了肺部,显王府的大夫和宫里的御医都看过,至少要在床上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床,否则容易留下病根。
败在一女子手中,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对燕殊无疑是奇耻大辱。
司徒怀箬此来,既是为了看望他的伤情,也是顺便告诉他关于北殷暗探的事,
床榻上,燕殊眼神中掠过一丝戾气,“要是让本世子抓到韩菱,必定活剐了她。”
一旁的大夫连忙道,“世子千万不要动怒,容易引动气血,牵扯到伤口,恐会让伤情加重。”
燕殊不仅是口上说说而已,还派了王府侍卫和家将,同靖安司一起追捕逃出帝京的北殷暗探,抱着一丝能将韩菱拦截于关内的希望。
司徒怀箬却不是很看好。
韩菱没有杀得了显王世子,虽有他相阻之故,但也是她以离开帝京为先,不愿与重重保护燕殊的王府侍卫再纠缠下去,要是重来一次,就是司徒怀箬也未必能救得了燕殊。
韩菱,连名字都是假的,越细思似乎越觉得她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在大兴待了这么久,仿佛始终掩饰住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看不清虚实,惊人显现的武功。
燕殊重重捶了一下床榻边沿,压抑着怒气道,“北殷暗探,实在可恨。”
司徒怀箬想起他欲要问秦葭的那件事。
也许他想探究的结果会令他为难,让他不知该怎么做,司徒怀箬有点茫然,微微皱着眉,但最终静默良久,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一个答案。
……
为安全起见,萧函与护送她的暗卫一路没有走官道,哪怕遇上些劫匪,在这些精悍整肃不下于将士的暗卫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宁愿宿在荒郊野外也不借宿村庄或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