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怀箬淡淡道。“也许死的人会是你。”
燕殊完全不相信,冷笑道,“怎么可能?”
他对韩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伪装成普通贵女狡诈有心计的北殷暗探上。
司徒怀箬没有再说话。
再说下去,燕殊也不会信,他早就提过韩菱既然能号令暗探,让他们奉她为少主,为护她安全出生入死,韩菱在北殷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也许还是一位北殷贵族,靖安司被封口的态度也印证了这点。
燕殊性子桀骜,还视韩菱为仇敌,但等到了北殷谁吃亏还不一定。
司徒怀箬只是顾念一丝相交情谊,再者显王世子若是在北殷出了事,只怕当今会越发削弱显王府,显王府虽对皇位有所觊觎,但却也是大兴的国家支柱之一,否则先帝在位时也不会多番厚待显王府。而且显王府与当今对上,后果最有可能是两败俱伤,削弱大兴实力。尚有北殷强国在邻,若内部再出了嫌隙危机,只怕更加危险了。
司徒怀箬自认也是大兴子民,司徒家族也是扎根于大兴,所以也会提醒燕殊一句。
只是他听不听,就不在司徒怀箬左右范围内了。直到离开王府,司徒怀箬也没提过秦葭一句,她虽对自己没有救命之情,但也有相助之恩,只是她执意要留在王府,不在意旁人言语。
司徒怀箬也看的出来,她对燕殊有情意,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又何必干涉。
……
北殷皇宫,
穆颐倒是出手阻止了有关联姻的流言在宫内外传播,只道是有他国使节来拜见,宫人们也不敢多议论。
但永思还是知道了。
穆颐有些愧疚,他本有意在这两年,挑选一下国内的青年才俊,找个让永思自己中意的良缘,没想到被联姻这档子事给阻住了。
萧函更没想到永思会来找她,她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双手和自己的彩色衣带争斗了半天,似乎是踟蹰不前,“皇姐,是我打扰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