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安顿下来,燕殊就派手下在雍都内四处打听情报,越多越好。他心里不仅忌惮北殷的变法,同时也十分看重。
秦葭以为他是对那位北殷公主上心,更加酸涩不已。尽管她一直有给自己加油打气,她一定能做出一番功绩来配得上燕殊,但此时此刻,若是燕殊真的娶了那位北殷公主。
她又有什么理由让他放弃。
纠结矛盾之下,秦葭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司徒怀箬的居所门口处。
秦葭想同司徒怀箬吐露心声,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仅仅是同司徒怀箬一起坐一会儿,心情都会温和平静许多,一扫秦葭方才的郁结浮躁之气。
司徒怀箬没有看她,他似乎在挂念别的事。
秦葭有些好奇,“司徒公子,你为什么会来北殷?”
不止他,燕殊也有这个疑问,只是他不好问,秦葭就没什么顾忌了。在她看来,司徒怀箬依旧是她的朋友。
空气中一时寂静,只听得见风吹叶落的声音。
司徒怀箬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想见一位故人。”
一位也许救过他的性命,又互为敌人对立交手过的故人。
从大兴使团踏上北殷国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情报呈上来。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暗卫营在北殷国内也建立了成熟稳定的消息渠道,且只效忠于萧函一人,方便她随时掌握全国各处动静。
萧函也知道使节的身份,不仅司徒怀箬让她感到意外,就连燕殊敢来北殷,也是萧函没想到的。
她想了想,大兴皇帝是不是真的想要弄死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