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萧函真的用了她,估计还要担心会不会临阵倒戈,或者成为敌人的反间计。
而司徒怀箬,倒是十分淡定,北殷看守的军士不让他出去,他便只要了一些笔墨纸砚。舍馆里到处是耳目眼线,他就安静地待在自己居处的小院子,誊写佛经。
连见过他的北殷军士和暗线汇报写的折子上对他也忍不住说一两句好话,对他的起居记录的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异样。
负责看守监视使团的人都只效忠萧函一位主子。
萧函也能理解,虽是将士暗线,但也都有血有肉,有喜恶偏好。对从来都是温和待人,不怒不怨的司徒怀箬印象也要比其他人更好,这也正常。只要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感官而玩忽职守,轻慢懈怠就好。
南梁使团也是被这架势折腾的够呛,汇报上说南梁皇子除了头两天闹腾了一下,后面都安静得如鹌鹑,乖乖地每天写请罪折子,对自己在雍都的浪荡行事痛心疾首,另外分外真情实感地叙述了一遍北殷与南梁交好之谊。
对萧函一挥手就软禁了两国使团的事,朝野上下没有人敢吭声。
一言堂这话还真不是假的,萧函行事甚至都不需要向天子或者殷太后解释。
这日萧函把堆积如山的奏章丢给了天子穆颐,自己和永思在秋山猎宫纵马跑了大半日。永思看似柔柔弱弱的,但骑马射箭这事是皇室子女的必修课。
永思即便谈不上弓马娴熟,但单是玩乐还是十分轻松的。
自从听说南梁来使后,她就不再如过往孩子气,学起了许多礼仪和其他东西,还常到殷太后宫去。萧函知道殷太后在教永思什么,虽然她没想过让永思远嫁,但学些权谋心眼也挺好的。
不过绷的太久容易让自己劳累,所以萧函就带上永思出来放松一下。
现在难得露出了她过往的天真烂漫,鲜活之气。永思撒娇道,“皇姐,你的马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
萧函笑了笑,轻松礼落地下了马,将缰绳给了旁边的侍从,永思也跟在她身边。
她又轻笑道,“皇姐今日陪你出来玩了,以后的一段时日你就暂且好好待在宫里,不要随意出来了,好么?”
永思明亮的眸子闪了闪,似是明白了什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听皇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