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短发, 眸子明亮, 白t牛仔长裤白球鞋,背着的包似乎是那种专门在外野营应付的, 尽管上车后也丝毫没有拘谨,坦然的好似根本不在意,淡完全客观的来说还是属于普通之列, 到底哪点让叔爷爷这么看重她。
印家这一代定下的继承人印文择好奇想道。
若不是看重,叔爷爷绝不可能这么平易近人,态度和善宛如邻家老爷爷般, 让萧函坐在他旁边,聊着些古玩话题。
印文择甚至都有些牙疼, 别说他了, 就是父亲, 也甚少得到过叔爷爷的一个眼色。
但印文择也知道,即便在政商两界叱咤风云, 权势赫赫的祖父和父亲叔伯, 有时候也抵不过叔爷爷轻飘飘的一句话。
在印文择从小的记忆中,叔爷爷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 在家族中地位超然。
这种超然是泼天的富贵权势也比不了的。
印文择的父亲甚至警示过他, 印家之所以能在建国以来数度风雨危机中, 屹立不倒,与叔爷爷离不开关系。叔爷爷没有印家,依旧是印老, 但印家若失去了他,以后的日子未必这么好过。
所以叔爷爷一个电话打来,印文择的父亲就立刻安排他来接送,什么事都不要问,只需听叔爷爷的吩咐罢了。
印文择谨记他父亲的教诲,加上多年精英教育培养的,就算有再多的好奇疑惑也没有表露出来一分。
但听着后车座一老一少的谈话,叔爷爷似乎还送过这位叫叶欢的年轻女孩一个玉坠。
印家的小辈包括他还从没有收到过叔爷爷的任何礼物,哪怕一片叶子。
难不成这个叶欢是叔爷爷的私生孙女?
这个想法显然很荒唐,但是印老对叶欢的这份和善态度,足以让所有印家人嫉妒。
叔爷爷以前都是在山上的道观,与世隔绝,不喜别人打扰,直到前几年才下山,却也没有住在印家的任何一处别墅,而是开了一家冷清低调的古玩店。
印家人平时也不是没想过讨好这尊大佛,知道他开了家古玩小店,有些傻乎乎的印家人还找人高价买印老店里的古玩,或是送自家孩子来当学徒的,结果都是没一个落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