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函没想到,他居然硬气彪悍到趁着内乱直接夺权,让那个令他失望的国君成了个真正的摆设,缠绵病榻,动也动不了。放在大夏和谋朝篡位差不多了,但在南越,非常容易地就被接受了。
连少年韩钰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韩长老并没有真正褫夺南越国君的名头,只是掌控了朝政大权而已。南越国本就是王权,军权,长老团三足并立,当后两者势力壮大,把王权当成个吉祥物摆设尊敬时也就不奇怪了。
萧函也只是略感慨了一下,她对那位倒霉的南越国君可没什么同情,萧夫人被刺杀的事与他也分不开关系,平庸无能是真的,被人蛊惑撺腾一下就放纵他人施为,等到找上门来算账时又成了缩头乌龟。
可惜韩长老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敢承担责任胆小怯懦之辈,要不是还有对王权的一丝尊敬还在,只怕他连弑君都干的出来。
萧函听韩钰转述,韩长老听闻萧夫人被刺杀,哪怕安然无恙,也是气的暴烈如火,当日就去了王宫,也不知是痛斥了多久,第二日,国君就病倒了,说是要休养。
韩钰回想起平日老师严厉斥责他的样子,都心有余悸。
萧函同样这么觉得,那位南越国君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还没有久经风刀霜剑的韩钰高。
韩钰还小声同她说,“幸好萧夫人没有事,不然可能还会死更多人。”
萧函微挑了挑眉,然后韩钰就如同跟她说什么惊天隐秘之事,“令月,你不知道吧,其实老师和萧夫人年轻时,还曾经谈婚论嫁过。”
在韩钰的叙述中,韩长老与萧夫人本是一对恋人,奈何韩长老在一场战事中受伤,脸上还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自认为配不上萧夫人,便不了了之,后来萧夫人嫁于高氏家主,恩爱情深,高氏家主英年早逝,萧夫人也就成了寡妇,但一直怀念亡夫不曾再嫁,韩长老默默守候,一往情深,哪怕已至不惑之年也没有娶妻生子,日后的家族基业政治势力也只可能是留给自己的学生,这些都是因为萧夫人的缘故。
萧函露出微妙的笑容,“你从哪听来的。”
韩钰老实道,“茶楼里说书的。”
难怪这么胡扯,萧函继续微笑道,“以后别去了,好好读书吧。”
也就这段时间南越内乱,韩长老没时间理会熊孩子,等他回过神来了,要是被逮到了,萧函也只能为他点蜡了。
本以为南越内乱也好,争权夺利,翻天覆地换日月也好,都和她没什么关系,结果没几日,萧函就被告知,她可能要当王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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