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昭华长公主何曾听过这样残忍险恶的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失去女儿的痛苦是作为母亲的痛苦,她固执地认为女儿受了许多委屈苦楚,但却想象不到这样可怕的字眼上去,她听的心中一阵揪痛。
卫国侯也如是,他就站在门口,眼圈已经红了,拳头更是握紧了。
赵言蹊也同样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脑子已经一团迷雾了,外面出现的御林军,小妹所说的萧令月。
“抚养我的是一位姓萧的夫人,她待我很好,也没有孩子,便将我视为继承人,萧令月便是她给我取的南越名字。”
萧函缓缓站起身来,她身上的气势,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她温声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却没有想过回大夏见你们,这是我的过错。若非泸州出现的意外,也许我们不会有相认的机会。”
萧函坦诚了实情,她不需要长公主和卫国侯对她的任何愧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可用之处。
“盈欢。”长公主很少会这样叫她的,但她现在莫名有一种恐惧,好像她要再次失去这个女儿了一样。
萧函又笑了笑,“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赵盈欢和萧令月两个名字,我也只能要一个,现在只不过是离别之日到了,南越的人也快到京城了,他们是来接我的。”
她轻易卸下了长公主紧紧抓住她的手,转身走出屋外。在经过卫国侯和二哥赵言蹊身边时,也没有一丝停顿。
府外的御林军并没有让萧函感到很意外,甚至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只平静地对御林军统领道了一句,“我要见大夏皇帝。”
“郡主。”戚灵嫣也是小步行至门口,微喘着气,茫然而惊愕地看着萧函上了车驾,在御林军的护送下离去。
似乎一切又再次改变了。
……
卫国侯还是进宫了,仅仅在半个时辰后,安抚了长公主让两个儿子留在公主府照应,然后他就入宫求见了。
“侯爷还请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内侍总管出来婉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