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习武也好,修真功法也好,最好是学最适合自己的,有的男子不可学,有的女子不可学,很少有哪门武学完美无缺的,多是有一些副作用影响。说不定那位传授枪法的武僧一开始是想着促使老定安王入佛门当和尚的,哪想得到人家学艺卖与帝王家,还当了将军王爷,还想着代代传下去。
若换成现代的说法便是这门枪法太刚强了,阳火罡气过甚,还没有别的调和一下,导致学习的男子体内精子活性很低,自然难以令女子受孕。但也不算最糟糕的,至少小郡王学的时间不长,找得出缘由便好治。
小郡王抿紧了唇,脸色有些不好看,“莫非要我以后都不练这门枪法了?”
这门枪法乃是郡王家传之学,实际意义和象征都不同一般,但再珍贵也比不上未来的郡王府子嗣,太妃只怕会是第一个勒令小郡王不再练枪法的人。
萧函却摇了摇头,“还不至于如此,待我定出个诊治方案,以滋阴降火的药物辅助,另外注意饮食调养,适当锻炼,免除阳火罡气对身体的损害,也不会影响小郡王发挥枪法的威力。”
太妃宣阳夫人听了都大为欢喜,那句多子多福不是白说的,陆大夫是有真本事在。令她们也生不出半点质疑的心思来,全部信任都愿意交托在陆大夫身上,“那就有劳陆大夫了。”
本还想再好好招待陆大夫一番,但萧函称还要多研究小郡王的脉案,在开药方上多加斟酌,先行告退了。
在定安郡王府一脉子嗣的问题上,小郡王成青濯压根没有说话的权力。太妃娘娘甚至威严地宣称道,“以后不可怠慢了陆大夫,从今日起,谁也不许在陆大夫面前摆什么架子。
宣阳夫人还后惊自己差点得罪了陆大夫,不然对方也不需要做什么,光是不说出小郡王的身体问题,也不愿费心医治,她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
自那日后,萧函在郡王府里的待遇蹭蹭往上涨,本来因为她是医治太妃的头疾就被视为贵客,现在的待遇仅次于太妃和小郡王之下了,甚至见到他们也不用行礼什么。前者把她当郡王府的大恩人座上宾对待,后者则是见到她就唯恐避之不及。
小郡王成青濯也没想到自己流血不流泪的堂堂男子汉,当朝郡王,居然会有一天怕起吃药来。
还真是一天四五顿,而且那药味之苦,平生难见,他甚至都忍不住问一句,“陆大夫,这药怎么这么苦?”
萧函微微一笑,“自然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小郡王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大夫吧,对方又是一派淡然自若,镇定从容不亚于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名医,应该是他小人之心,误解了陆大夫的高洁品行。想想陆大夫费心为他祖母医治,那日说的话也在情在理,令人信服。
不信也没办法啊,小郡王倒是想不喝药,可在祖母的严厉和母亲的泪眼下,也只能每日捏着鼻子硬是灌下去了。几天下来,他都感觉自己快成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