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深邃,又难掩悲伤地看着墓碑,“我是她爷爷。”
方语微感震惊,瞪大了眼睛,听江渔说过她父亲是个卷款逃债的赌鬼,一出生就没见过人,什么时候还多了个爷爷,难道是远房亲戚,那为什么在江渔的葬礼也没见到他。
方语还来不及细想,老者身边就多了位类似管家的人,低声劝说道,“老爷,先回去吧,这里风大天凉,对您的身子骨不好,等以后……”
老人临走时对她笑了笑,“好孩子,谢谢你。”
方语没听懂他的意思,但看着他被人搀扶着离开,似乎一瞬间弯了许多的脊梁,佝偻的背影花白的头发,莫名令人感到酸涩,真的就像一位失去了孙女的年迈老人。
方语忽然觉得,若是江渔还在的话,这位老人应该会真心疼爱她的吧。
出了墓园后,停靠在一边的是台黑色的加长宾利,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管家扶着老人上车。
上车后,唐老闭上眼睛,久久默然不语,最后掩不住的感伤道,“她和明柘长的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管家低垂着头,“是啊。”比家里那位可像多了。
管家没有说更多的话来安慰老爷,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老爷此时的心情,不久前老爷的一位朋友寄来张照片,说是无意中见到的,觉得照片上的女孩和唐老早逝的长子有点像。那时老爷就起了疑心,让人私下调查。
可查到的结果却是,照片上的女孩已经去世了。
再多再详细的资料,也比不上亲眼见到墓碑时受到的刺激大,再多的安慰也抚平不了老爷心中的伤痛,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经历第二次。
管家等待着老爷心中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唐老才缓缓睁开眼睛,苍老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出声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管家严肃郑重回道,“牢里那位醉酒驾驶司机的口供已经拿到了,还有在乡下的那个叫张淑英的女人也被我们的人找到了……”
外界都传闻唐家的小公主任性妄为,上天入地,偏偏有个小叔总在给她收拾烂摊子,哪怕捅破了天也能帮她补好。听到这种传言并身在其中的唐楹骄傲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