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听闻后心里也觉得解气,若非她出身世家又要顾着国公府的脸面,她都恨不得活撕了这个害死她丈夫和儿子的奸恶小人。顾焕冷冷道,“孩儿一定会让王旦用鲜血来祭奠父亲阿祐还有惨死的十五万将士的亡魂。”
还有安王,他也不会放过。
眼见着定国公府终于要洗刷冤屈,雨过天晴,谢夫人又想起那些曾落井下石的人家,连她的娘家也不曾帮扶什么。如今这些一个个的倒是登门来了。
刚送完娘家大嫂还有侄女,谢夫人就憋了一肚子,手捧的茶杯重重搁在案上。
原先看着国公府要抄家灭族一个个跑得比谁都远生怕挨上了,现现在瞧着她儿子不仅活下来了还能撑起国公府,又巴巴地挨过来了,还提起顾焕的婚事,说着想让她的亲侄女当世子夫人。
谢夫人冷笑连连,她侄女要是能配得上世子夫人的位置,她会没考虑过吗?
当然她的眼光也没好到哪去,不然也不会选中左相家的嫡女,一出事非但赶着退婚还倒戈投诚到安王那去了,想踩着定国公府的孤儿寡母往上爬。
她身边的岳嬷嬷安慰道,“夫人不必为那些墙头草小人生气,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谢夫人叹了口气,“我是怪自己这做母亲的,未能给子女挑门好婚事。”
顾苒不说,光是沾上安王争储就是天大的麻烦。世子的婚事,谢夫人更是恨不得自己从未与左相家打过交道,也不管那左相家的姑娘是否表里如一真的蕙质兰心,反正已经是安王府里的侧妃娘娘了,与他们再没什么干系。
好像还有老二的贺家。
岳嬷嬷回道,“贺家不曾打发人来问过。”
她对国公府和夫人都是忠心耿耿,看着长大的二公子人没了,自幼定亲的贺家那边连个信都没有,实在叫人愤慨。这贺家本来瞧着也不怎么样,这些年婚事一拖再拖,如今更是显得人情凉薄。
谢夫人想起可怜的幼子,忍不住悲从中来,才十九岁就随他父亲死在了边关,连尸首都没能带回来。等到朝堂上尘埃落定后,她一定要和顾焕说,派人去寻顾祐的骸骨,不至于立个衣冠冢成了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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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函不出门,谁料赵湛直接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