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话被扭曲成这样,只知道目前池月的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
他仰着头,看不见池月在哪里,只知道身体被钉在床铺上,他柔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可以慢慢来。”
池月听了这句话,居然笑了。
青年的笑声在黑得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诡异,像夜行生物的呢喃。
“你刚才说用新的新的记忆替代过去,你来帮帮我。”
池月短暂地离开了庄白桦的身体,紧接着压迫感再次回归,比之前更加强烈。
庄白桦感觉冷冰冰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脖子旁边,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地体会着那东西的形状,庄白桦立刻回忆起这玩意在床边地下摆着时的模样。
庄白桦没有惊慌,双手被拉过头顶拷在床头,镇静地躺在那里。
“你不怕么?”池月问,“那个人说我属于黑暗,我的心是黑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庄白桦反问:“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
池月的动作停下来。
“我说你很善良,你就是善良的人,我从不看走眼。”庄白桦的语气无比认真,“我赌你什么都不会做,我可以用我的命——”
他还没说完,池月就精准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冰凉的手掌覆盖在庄白桦的嘴唇上,温热的呼吸一点点温暖那只没有温度的手。
掌心渐渐有些潮湿,轻轻按压,能接触到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