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梦晚:“看来这段时间乖儿子有好好吃饭,没有乱吃零食,哎呀,气色真好。”

两人围着许希言叽叽喳喳半天,看他毫发无损,注意力才从他身上转到了周边的环境。

两人看到了院子里的八堆雪,惊呆了。

足足有八堆,每一堆目测一米七高,在院子里八足鼎立。

许昌远:“嚯,这啥玩意啊这。”

丘梦晚:“张叔怎么把雪堆成这个样子,怪丑的,堆成假山吗。”

许希言干咳了两声,挺不好意思开口:“这是我这几天堆的雪人。”

“啊?”许昌远和丘梦晚异口同声,接着愣在原地失语五秒钟。

许希言:“我这就跟张叔把它运走。”

许昌远和丘梦晚立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

许昌远:“仔细看看,还挺好看的,每个雪人的头上都顶着两个球,还涂上不同的颜色,应该是象征不同的身份,儿子,你堆的是八大罗汉?”

许希言:“……”罗汉头上有两个球?

丘梦晚:“现在流行一种美,叫丑萌,还流行一种性格,很丑但很温柔,妈妈刚才说的丑,是这个意思,你的罗汉,看起来不仅萌,还挺温柔。”

许希言看着努力捧场的父母,噗嗤笑出声,“爸妈,我堆的是葫芦娃。”

许昌远一愣,接而哈哈大笑,“哦,对对对,头上两个球是葫芦,葫芦娃有七种颜色。”

前院欢声笑语,陈安衍觉得格格不入,却忍不住折返。

他的世界一直是冰冷的,死气沉沉的,他像一个机器一样,高效而自律地活着,热闹喧嚣都与他无关,他不喜欢,也不感兴趣。

这是他第一次萌生出要凑热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