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不了不了,打死都不了。”

丘梦晚在远处喊:“好了,你们两个赶紧进来吧,别闹了,下雪了。”

陈安衍松了手。

许希言捂着立刻开溜,往板车方向跑。

陈安衍看着某人的背影,眯了眯眼,轻声呵了口气,将手插|进口袋,捻了捻指尖。

人的耳垂软软的,滑滑的,还挺好摸。

他勾了下嘴角,慢悠悠地往回走。

许希言指着板车上的仙人掌,对丘梦晚说:“我先安置它,不然它要冻死了,爸妈你们先进去。”

许昌远:“让园丁师傅来种一下,你赶紧进来。”

许希言:“不用,自己的树自己种。”

许昌远和丘梦晚哪里舍得让许希言一个人在这里忙活,就执意留下来帮忙。

冷风吹过,丘梦晚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许希言没再坚持,看了仙人掌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下次再种时,陈安衍开口了:“爸妈,你们进去吧,我来帮忙。”

许昌远:“行,你俩赶紧种,种好了进来。”

许希言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已经傍晚,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

不一会,许希言黑色羽绒服的毛边上全都是雪花,他拍了拍,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再把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一双柳叶眼。

他眼珠子转向陈安衍,陈安衍笔挺挺地站着,恢复到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模样,似乎刚才揪人耳朵不放手的变态不是他。

耳朵被揪了,许希言心里还气着,用‘你是谁,你在哪,你在干嘛,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后,非常职业地朝他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外面冷,你也进去吧。”

许希言说完,拖着板车往后院走,顺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前院的温室种着名贵的兰花,雍容华贵的牡丹,娇滴滴的玫瑰,种这么一株廉价的仙人掌,好像有点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