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盯着巴德尔沉思片刻。

“我知道你有生命，所以我才会被派来询问你的意见。”巴德尔笑容阳光，“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张脸，我可以换一张，甚至换别的形态，无论你提什么要求，策划都可以让你满意。”

“炒CP的意思，是让你成为我的仆人吗？”洛兰反问。

“比起主仆关系，更像是……互相爱慕的光系。”巴德尔眼神温柔，“假装的也可以。”

“不好意思。”洛兰微笑，“我对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神袛没什么好感，哪怕是假装也不能忍受。”

“哪怕有奖励也不行吗？”巴德尔强忍难过，前进一步，“我知道我只是一个虚拟人物，但是我有自主意识，我和你，拥有一样的灵魂。”

“并不一样。”洛兰缓缓取下面具，肤色苍白脆弱，眼中浅浅的蓝色，宛如一汪清泉。

巴德尔瞬间屏住呼吸，忘记了预设好的所有台词，眼中只有对方的面容。

清泉池底，仿佛是浓浓的黑暗，含着世间最深的仇恨，最痛苦的血色，还有……最浓的欲-望，只是看一眼，就足够让人深陷。

巴德尔眼前闪过一张张贪婪的面容，他们那么普通，却那么恶毒，手中匕首刺入眼前的男人，熟练挖掏，剜出血肉模糊的器官。

剧烈的痛苦让巴德尔瞬间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眼前的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只留给他一个纤长的背影。

“我们……不一样。”巴德尔心有余悸的摸上幻境中被刺入的位置，心情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