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萧沉默的返回了三层乙区的班房,变回原本的样子又与李班头替换回了床位,安静的等待着刑部地牢‘苏醒’后的躁动。
果然,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从‘美梦’中惊醒的时候,昨夜的躁动,便成了今日的喧嚣。
还在被窝里,半梦半醒的李班头,被两名魁梧的巡卫拖走了。
等待他的必然是一波严刑拷打。
固然,叶楚萧的伪装,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破绽。
严格的去甄别,绝对无法将昨夜闯入地下五层的‘李班头’定义为真正的李班头。
但是,叶楚萧也已然了解这刑部地牢的内部作风。
一般的时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整个班子都是挖空心思的利用手中的权利和资源捞油水。
等到危急时刻,就丢人出来背锅。
李班头不是真正的闯入者,但他是一个很好的背锅者。
既然唐素侗没有被‘劫走’,那么事件就不算无法挽回。
在这起事件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背起这口黑锅,那就足够了!
再往下挖,对大家都不合适。
“我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从今往后,无论这李班头是否还有机会活着从拷问室里走出来,我与他之前的恩怨,这才算是一笔勾销。”
念头在叶楚萧的脑子中一闪而逝。
但此刻的他,却早已对这小小的复仇,没有任何的快感。
关于燕破劫狱,唐素侗走出牢房,送走燕破之事,叶楚萧在此事上,虽然只是经历了一场‘事不关己’的旁观,但他的心绪,却在这场旁观之后,久久难以平复。
他不懂,什么是以死祭道。
更不知道,为什么唐素侗死了,就能改变这个世界。
但是他知道,那是一种至高忘我的牺牲。
“所以,白面具让我转告唐素侗的那句话,也绝不是表面那层意思。”
“他应该另有深意,是在刺激唐素侗吗?”
“早就料到了唐素侗有以死祭道的决心,担心唐素侗变卦,所以刻意让我贴上这一句?”叶楚萧不肯定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但是他的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