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懂,约炮说难听些就是你做我的人形按摩棒,我做你的人形飞机杯,但谁让贺天耀先把这事弄出一股子取乐发泄以外的暧昧?他起了个不太一样的调,就该奏出不太一样的旋律,不然结尾也老调重演,关祁心里那点若有若无的期待就彻底空抛了。
他夹了贺天耀一下,撒娇地警告。对贺天耀这副性子,床上的所有肢体语言大概都是撒娇。既然是撒娇,他不会给关祁的耳朵再磨一层茧,说什么:操,你逼怎么他妈的这么欠干?关祁听这种粗口早听絮了。
他一掐关祁的左侧乳尖,笑他:“这你也吃醋?心眼有它大么。”
“我心眼不小,能装下好多屌。”关祁顶他。
这倒反过来把贺天耀给激了。他扯住关祁的胳膊,胯下是一连串的猛击。
“好多是多少?你告诉告诉我。”
关祁的回答是一连串变了调的“啊”。
“说都说了,具体给个数。”
“啊……啊……嗯……”
“嗯?”
“……没有……”
关祁被操得眼神四散,有几次和贺荣川接上了。他发现贺荣川抽着烟一直在看他。是看吗?那眼神根本是在玩他。原来视线也能玩人,他今天可真长见识了。
其实视线不能玩人。什么也不能玩人。都是人自己玩自己,只不过借了另外的手和身体。
既然手和身体可借,眼神也就一样。贺荣川的眼神让关祁猜不透他对自己究竟有没有兴趣。猜不透的东西当然好玩。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是烟卷一扔浴巾一撇就过来堵关祁的嘴,还是慢慢盯着关祁,等心里突发出某个拿他发泄的新花样?当然,也可能他越看越觉得寡然无味,决定抽完手里这支烟就走人。
这还不算玩吗?他没对关祁说一个字,没碰关祁一下,站在那儿甚至姿势都没变过,他却早潜进三个人的气氛里了。他不动声色就已经把关祁玩了。
“说了别摸我这儿!”关祁心里的那点劲儿没法对贺荣川说,便拐着弯冲贺天耀开腔。若他对贺荣川直截了当:你过来啊!那点劲儿就不对味了。
“你一撸我想射。”他不让贺天耀碰他硬极了的阴/茎,把他的手往下推,“给我揉揉这儿。别捏太狠。”
“不想知道我能让你高/潮几次了?”贺天耀攥住两颗饱满的肉球,手心一挤,还是把关祁弄痛了。
“唔!你得用鸡/巴让我高/潮,偷懒不算数。”
关祁使劲掰他的手,掰不动,反被他反手拧住了。胳膊往头两侧一按,更加没指望挣脱。贺天耀的脸距他不到半尺,眼睛逮住他的眼睛。
“有人说过你特欠收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