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余眼中的光消失了,他噌的一下自位子上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椰子螺和小刀,直挺挺的往小亭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多了有免疫,这次时余的意识还挺清醒的,就是身体不听话。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下了水,到了人鱼的身边。
或许是夜晚的关系,焦黄色的摆灯在人鱼身上投下了一片朦胧的纱,人鱼鱼尾上的鱼鳞随着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水面反射出斑斓而绚丽的光,银色的长发顺着它优美的背脊散入水中,美不胜收。
然而时余关心的是这些吗?他只想说老子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大爷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人鱼看着浸在咫尺的时余,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椰子螺,热腾腾的椰子螺还冒着蒸气,连带着刚刚边缘不当心碰到的酱油,鲜味儿在空气中十分明显。
……草,饿死了。
时余眼巴巴的看着人鱼手中的椰子螺,委屈得不行。
他以为人鱼是想吃椰子螺才让他把椰子螺送来,但是既然都送完了能不能放他去吃饭?
人鱼看了看手中的椰子螺,眼中流露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有点像是惋惜又像是可怜。紧接着时余就看见它的手指沿着螺肉与壳的缝隙那么一划,螺肉就与壳分离了出来。
人鱼的手指甲是真的很锋利了。
煮完之后缩水得只有小半个巴掌的螺肉在人鱼白皙细腻的掌心中,可能是因为托着它的手太好看了,所以看起来就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