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爷从未展现过这么不清醒的时候,就算是时余把它叫起来,它也很快就恢复成那种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
会不会是大爷往火山眼里捞鱼其实也挺费劲的?
想到这里,时余把大爷喂饱了之后,就捉起了大爷的尾巴细细的看。
塞壬懒散的半倚在床榻上,任由时余捉着它的尾巴左右翻看,甚至捏着它的尾鳍将它展开,塞壬都没有抗拒或者不满的意思。
时余瞅着大爷的尾巴感觉没啥不对劲啊,挺好的,薄得和纱一样的尾鳍一点被烫坏的意思都没有,在日光下反射着点点星芒,好看得紧。
他歪着头琢磨了一下,会不会是跟人类一样,有时候烫伤其实皮没给烫坏,实则碰一下就钻心眼儿的疼的那种?
“您尾巴疼吗?”时余问道。
塞壬摇了摇头。
时余不太放心,拎着又抖了抖,塞壬这才微微动了动尾巴,将尾鳍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还顺道拍了他的手一下,末了柔软的尾鳍自空中落了下来,柔弱无骨的覆在了时余的手背上。
看着是没事的样子……
时余还是不太放心,跑到家里去拿了渔业局老专家的药品跑了回来,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上了药后在它的尾巴上贴了土黄色的创口贴——左右两边都贴了,还贴满了。
塞壬的尾巴顿时从薄如蝉翼变成了挺厚实挺软的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