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交通指示灯上面跳动的时间计数,默默地想,不止应该禁止喝完酒开车,还应该禁止刚谈恋爱的人开车。
太危险了。
他弯了下腰把刚刚因为急刹车而划到了副驾驶车座下面的手机捡起来,正好看见进来一条微信,然而刚想看的时候,手机屏幕闪了闪,黑屏了。
插上车载电源充了会儿电,陆席到下一个路口红灯的时候去看消息,结果手机仍旧黑屏,毫无动静。
陆席迟疑地想,不能吧,车上还铺了地毯呢,这么摔一下就挂了?
然而它就是挂了。
任凭陆席回家之后又折腾了半天仍旧保持“高冷”,就是一点反应也不给。
都这个点了,就算拿去修也只能等明天,陆席认命地去翻了自己之前换下去的手机出来,临时救急。
他这恋爱谈的,和小崽子在一起还没超过六小时呢,先破了个财。
他无奈地给旧手机先充上电,等开了机先把微信登上去,好在这是老手机,不需要认证就可以登录微信。
刚登上去就跳出来好几条消息,都来自阮临。
“慢点开车,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还没有到家吗?”
“陆院长,你是不是生气了……”
最后是个表情包,长跪不起还流着一把面条泪,举着三个大字:对不起。
陆席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靠在阳台吊椅的软枕上,给阮临回复:已经到了。
阮临回复的并不及时,这个时间正是酒吧开始忙的时候,陆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就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先去洗澡了。
冲个澡也就花了十分钟,陆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卧室,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第一个举动不是去找电吹风,而是去拿手机。
阮临已经回了消息,也只有四个字:我想你了。
陆席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想当年他发小儿楚执还没追到裴渊的时候,有一次出了个差,行程原定的是一周,然而楚执愣是给压缩了成五天,买的凌晨的红眼航班回来,回来还不睡觉,困得跟个傻逼似的,还要往人家裴渊住的房子那跑。
当时他和向持笑话楚执,结果楚执坦诚地说:“想他啊,我刚到机场就想得不行了,我这还忍了五天呢。”
陆席记得自己当时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的牙都要酸掉了!
可现在看着阮临发给他的这四个字,他一点儿也没觉得酸,还有点甜不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