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流量和舆论很重要,但无论在哪,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陈非夜掏出了自己的保温杯,慢悠悠的倒了杯茶出来:“还有就是问心无愧。”

时川河咬着嘴里的山楂,霜糖的甜腻和山楂的酸味混杂在一起,恰好中和了两种极端。

陈非夜不提,时川河自己都没有发现。

原来他刚刚有考虑到他们。

他还记得最初点头同意加入Ln7,是过节的时候沈朝和他爸妈来他家一起吃饭,沈朝说他不想再做个被父母和哥哥养着的废物了,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搞事业。

时川河对生意没什么兴趣,他本身的天赋和才能也不在这,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能跳舞了他要做什么。

他想他可能会去研究霍奇猜想。

沈朝说想跟他哥一样弄一个娱乐公司,想做一个有实力、素颜又很能打,与众不同的男团。

时川河本来就没什么心思,听到这话果断的拒绝了。

他不抗拒交朋友,但他觉得他没法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共同居住。

更没有办法去容忍他们和他的不同之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川河也会被江晟逗乐,陈非夜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梗和冷笑话的时候他也会去听。

易意有时候来了兴趣要跟他学古典舞,他也愿意去教,有时候还会跟易意争辩两句街舞牛批还是芭蕾牛批。

还有付司做的家常小菜他也很喜欢吃,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就因为付司这一手厨艺,时川河每天都不得不开一下跑步机多走点路以此维持自己的身材。

在国外时时川河总是会有点想家。

虽然国外那套两室一厅的名字写的是他的,但是时川河会更想念家里的大房子。

想念他妈妈每天的碎碎念,想念他爸爸无时无刻都在响的手机。

还有偶尔会回家的大哥和二哥,以及别墅里的阿姨和厨师。

但现在在这里,他在宿舍住了快三个月了,一点也不觉得没意思。

可能是江晟真的很吵吧。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想。

吵得他都忘记了想家。

空姐在广播里提示手机关机,他们都掏出了手机摁住电源。

只有时川河没动。

关与月坐在时川河对面,忍不住感慨:“阿河还是这样,每次还没登机就先关机了。”

“反正没人找我。”时川河换了袋草莓味的吃:“我也没有要通知的人。”

有也坐在了他身边。

等飞机起飞后,时川河就拉下了遮光板。

他喝了口水漱口,果断的眼一闭就准备睡觉了。

虽然红城到海城只需要两个半小时都不到,但只要超过半小时,时川河就会用来睡觉。

叶延瞥了他一眼,见他仰的端端正正的,丝毫没有想要借用一下男朋友肩膀的意思,顿感遗憾。

但到底这一次其他人都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摸出了记事本去写那首还没有完成的歌。

开头的歌词就是那句他在《惊魂一笑》录制完后从酒店出发去机场的路上写下的“你像从窗缝中偷溜进来的月光/恰好落在了我心上”。

这几天他想到了就写,中间也有一些修修改改,后来也多了几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