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不进来,要么就一天进两次。
时川河也没说什么,只是取了吹风机坐在床边。
叶延便盘膝坐在了地毯上,背挨着他的小腿。
“我没给人吹过头发。”
时川河开了吹风机,调到了中档的温度:“烫了就说。”
他是在陈述事实,可落在叶延耳朵里,就像是听了句不得了的情话,顿时让叶延眼里的笑意更深:“好。”
时川河捏着叶延的一缕挑染的白发,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叶延的头发很软。
虽然扎在手心里很痒,但粗略一扫过去的话,手感其实不错。
有点像大型犬的皮毛。
时川河只看见过别人给别人吹,或者是别人给自己吹,所以他的手法不由得有些生疏,老半天都在一块地方。
叶延也不催他,就这样静静等着。
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可那点缱绻却伴随着暖橙色的灯光一点点化开变浓。
时川河揉着叶延湿热的头发,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得找个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家里说一声了。
他想明年家宴带着叶延一起参加。
年夜饭也带着叶延一起……
一个人太寂寞了。
时川河给叶延吹着吹着头发,自己打了个哈欠。
明明有吹风筒的声音盖着,叶延还是回头看向了他:“就这样吧。”
他随意的抓了一下自己八成干的头发:“很晚了,睡吧。”
时川河也没拒绝,关了吹风筒后朝他抬了一下下巴。
这个动作还是叶延的习惯性动作,现在被时川河学去了,叶延只觉可爱。
他撑着床榻起身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却没有深入,只是舔舐了一下他唇上的伤口:“回头给你买支药。”
虽然看着时川河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叶延感到十分的愉悦。
但他们毕竟是艺人,遇上通告……
总不能真的出道两个月后一脚踹开柜门吧?
“不用。”时川河的自愈能力很顽强:“过两天就好了。”
再说买支药的话,以叶延这性格,肯定会仗着有药从此不做人。
时川河脑子很清醒。
叶延没说什么,只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
时川河挥了挥手。
叶延却没动。
他还撑着床铺,把时川河半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想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