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敢打她。激她从轿子里出来,就是为了方便给她一巴掌。

侯夫人之前教导过她,如果有人对她不敬,尽管一个巴掌打回去,看谁以后还敢对她不敬!

何况,这不仅仅是对她不敬,而且牵扯到了贺文璋。给侯夫人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她张狂,反而要高兴她护着她儿子。

“你,你,你简直是泼妇!”胡小姐气得脸上涨红,眼里含了泪,指着她骂道,“泼妇!没教养!”

于寒舟冷笑一声,扬起下巴道:“你今日才认识我?从前不晓得我的脾气?我是你开罪得起的?”又说,“今后放聪明点!再叫我听到你口中不尊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胡小姐惊得后退一步,看着她道:“你,你,你休张狂!”她眼里含着泪,又气又恨,又不甘心。怎么单单于寒舟敢当街打人,她就不敢?一时气昏了头,也扬起手来,朝于寒舟打去!

于寒舟躲也不躲,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笑道:“怎么?当街打人?我当街打人,可是没有人会教训我的。你动手之前,不先想想自己的处境?”

胡小姐白了脸,这下眼泪彻底落下来。

她跟于寒舟不一样。她是规规矩矩的女儿家,不能动手。她还没有嫁人,还要名声的。给家里知道她在外面不规矩,定打得她下不来床!

“你,你,你等着!”她咬牙道,使劲挣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往轿子里走去了,“走!”

下人立刻抬起轿子,往前去了。

于寒舟看着她远去了,也收起了张狂的表情,转过身,往路对面走去。

贺文璋站在路对面,将两人之间的不快看在眼里。他没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也没听清那女子说了什么,只知道她激得于寒舟动了手。

因此,在于寒舟走近后,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她如何欺负你了?”

如果没有人欺负她,她是不会动手的!

于寒舟看着他满眼的担忧,瞠目结舌。而身后的丫鬟,则是“扑哧”一声笑出来:“大爷只担心奶奶,不曾担心被奶奶打的人呢。”

“真是的,瞧咱们这些粗心的,竟都不如大爷会体贴人。”又有一个丫鬟道,装模作样地上前,“哎呀,奶奶方才动了手,掌心痛不痛呢?快让奴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