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不可以”两个答案在我头顶上直转悠,我伸出手,却愣是不知道该抓哪一个好。
等不到我回答的舍友叹息一声收回抓着我的手,又从我手里拿走盒盖将盒子盖上。
我抬头盯着他,看他走到他自己桌子那将盒子锁进抽屉里,然后走回来站在我跟前。
我看着他,他便伸手拨弄了下我的刘海,犹豫了好一会才问我:“晚上还一起睡吗?”
一起睡吗?
我伸手在舍友的被子上摸了摸,摇了摇头。
舍友眼神丝毫不掩藏对我回答的不满,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头便先去卫生间洗漱。
结果到了半夜,躺在自个床铺上的我又失眠了,怎么折腾都睡不着,就好像回到舍友生气留我自个在宿舍的那一夜一般。
我打开手机,上头显示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点,整个宿舍楼都静悄悄的,外头啥声都没了。
我关上手机,开始数羊,想着数个一千只就能睡了。
可我才数到九十九只,我的舍友就哑声叫了我的名字。
得到台阶的我当即就把被子一掀,抱着我的枕头爬下床。
我才站到地上,已经坐起来的舍友便伸手将我拉上了床。
被子蒙上头顶,舍友一翻身压上来的时候我脑子就嗡了。
但还好,起码我在嘴巴被用力堵上的那一刹那将“还不可以”四个字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