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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下午的情景,怀酒感觉自己的鼓膜都在隐隐作痛。

张姨把红花油的盖子拧上, 小心翼翼地把怀酒的袖子放下来,很是担忧,“这都痛成这样了, 明天去酒会没问题吗?”

怀酒怔了怔,“酒会?什么酒会?”

“大少爷没和你说吗?”张姨惊讶地捂住嘴,赶紧瞥了一眼坐在身旁、正在喝咖啡看报纸的顾应楼,不说话了。

顾总无论何时何地,坐姿永远是端正的,哪怕是跷二郎腿,膝盖也是叠在一起,从头发丝到脚指都散发着隐隐的贵族气息。

更不用提他那出众的五官,侧脸更显出他鼻梁高挺,不用滤镜都像是活在海报之中。

“明天晚上公司有个酒会。”顾应楼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你和我一起出席。”

怀酒渐渐回过神来,嘟囔道,“我要出席酒会,那我本人怎么不知道?万一我明天没有时间呢?”

“我看过你的课表,明天一下午都没课。”

顾应楼放下杯子,轻轻翻过一页报纸,一缕往后梳的头发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垂在他的额间。

“没课是没课,可是我还有事啊。”怀酒有些生气,“你怎么问都不问我一声?这种事情不应该征求本人的意见吗?”

他今天刚和白松蔚约好,没课的话就用下午的时间来练车。顾应楼这一出打得他措手不及,平白给他生出许多麻烦。

“你的事是和张鹏出去玩么?”顾应楼抬头看他,“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说你没有安排。”

没想到怀酒的反应很激烈,他冷着脸问,“你和张鹏说什么?是他去出席酒会还是我?还有,我出门办事一定要带他吗?你做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独断专行,我知道大总裁果断绝伐惯了,可我和你并不是雇佣又或者是从属关系,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