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互相置气,张姨简直是哭笑不得,“可是小少爷不去真的没关系吗?今天可是公司的周年庆……”

怀酒要是不去,媒体肯定又要一杆笔瞎写了。

顾应楼微微一顿,“……”

半分钟后,他放下书,起身上了二楼。

“咚咚咚。”

怀酒正躺在床上看高数题,嘴里还叼了根水笔。听见敲门声,他含糊不清地问,“谁啊?”

“是我。”

“……”怀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隔着门问,“你来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去参加了。”

顾应楼沉声道, “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怀酒不以为然地重新躺了回去, “笑话,这个理由我本人怎么不知道?还要你来告诉我?”

“你欠了我一条命的人情,不应该还吗?”

“……”

怀酒又翻身坐了起来,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连拖鞋都没穿就蹭蹭蹭下了床,跑到门后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把话说清楚。”

“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太清楚的。”知道他看不见,顾应楼还是点了点门,压低声音,“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数,五、四、三……

“啪嗒。”

怀酒打开了门,他还穿着张姨准备的小熊睡衣,脚丫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像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