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第一反应是这王八蛋又作什么妖呢,迟疑两秒这才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这家伙根本没醉,鸡贼着呢。

他啧啧两声,忍不住撞了撞老顾的胳膊,“你可真行,哄骗人家良家小妇男。你早说嘛,早说咱找个地方吃吃喝喝再买醉。你这上来就干喝,我差点以为你今天是过来帮我戒断酒瘾的。”

“没办法。”顾应楼轻轻笑了笑,“人家不想留下,我们得给他制造一个留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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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怀酒穿着一件绿色小恐龙T恤,艰难地挤开人群,周围全是电子乐的乐声,吵得震耳欲聋。

他根本听不见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能对着手机大吼,“我进来了!你们在哪儿?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啊啊!”

混乱之中,似乎有人喊了他的名字,怀酒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忽然被人一把拽住。

他抬起头,叶贤站在他面前,大声地讲了几个字,可还是听不清。最后叶副总彻底放弃,拉着他冲出重围,回到了之前的卡座上。

这边的卡座一晚上就要一万多,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因此吵闹声也小了许多。

怀酒虚脱地坐下,感觉自己进来一回跟打了场仗似的。顾应楼躺在他身边,像是睡着了似的蜷缩着身子,身上还盖了一条毛毯。

他好酒,却不贪杯。

怀酒很难想象,顾应楼还有醉成这副模样的时候。

他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想到到这里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