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听闻后只得又开解妻子一番,不过心下也有几分好奇,能让他妻子说出饱读诗书这四个字来,想必对方的才学必有其称道之处。
见过曾荣送给妻子的那个荷包之后,徐鸿有几分信了妻子的话,那几株兰花看起来虽只有闲闲几笔,但线条流畅、布局合理,配色悦目,令人观之忘俗,绝非初学者该有的涂鸦水准。
还有“空谷幽兰”这四个字也写的不错,笔画顺畅,笔锋有力,没有七八年的时间练不成。
故此,徐鸿特地找到母亲,可徐老夫人也没法释疑,曾荣的出身是不可能作假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曾荣早年间可能就跟那位欧阳先生习过字。
得知那位欧阳先生是位十七八岁的后生,才刚考上秀才,徐鸿并未完全相信母亲这番说辞,只是他也不曾开口和母亲辩白一二。
这会碰上曾荣,徐鸿自是要问个明白,刚要开口,忽一眼瞥见曾荣手里拿了几本书。
“你手中是何书?”
“回老爷,适才从书肆路过,随意挑了两本。”曾荣说完,见对方伸出手来,只得把书递了过去。
徐鸿一看是诗集和棋谱,眉间微微拧了拧,夹了曾荣一眼,“你喜欢李义山的诗?”
“谈不上喜欢,他的诗多半晦涩难懂,我只是想了解一二。”曾荣斟酌着回道。
前世她确实不是很喜欢李商隐的诗,晦涩难懂不说,且还悲观绝望,读来令人倍觉伤感,只是这一世曾荣的心境契合了这种悲观绝望,所以适才在书肆翻到这本诗集后有心想留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