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跟虎头不一样,就好比我绣梅花阿荣绣牡丹,之前谁都绣过,可要绣出新意来就难了。”阿梅替红菱说了句话,倒不是她喜欢红菱,而是她讨厌绿荷,讨厌她的掐尖要强,讨厌她这些暗戳戳的小心思。
不过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人家两是从一个绣坊出来的,关系肯定比她近,哪用她来抱这个不平?真是白白费了曾荣方才教导她的这番心思。
“阿荣,我是不是又……”阿梅歉然地冲曾荣笑笑。
“没事的。”曾荣淡淡一笑。
一个人的性格短期内是很难改正过来的,吃一堑都未必能长一智,更别说阿梅还没真正吃这一堑。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绿荷松开了红菱,上前揽住了曾荣的肩。
“你都说了是哑谜,那你猜啊?”曾荣不动声色地挣开了绿荷,很不喜欢对方的亲近。
“我才懒得猜呢。对了,阿荣,方才覃姑姑说的易安居士是谁啊,是不是很厉害,那首词你背给我们听听可好?”绿荷再次把手挽上了曾荣的胳膊。
“易安居士就是李清照女士,她确实很厉害,写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词,不过那首词……”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存心气我?还嫌我不够堵得慌?走,我肚子饿了,吃饭去。”阿梅一把把曾荣拉了过去,推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嘟囔,无非就是抱怨绿荷的厚脸皮和曾荣的不会拒绝。
饭后,曾荣和阿梅先一步回到工坊,见工坊里人不多,大部分人尚未回来,曾荣拉着阿梅在别人的绣架前转了一圈,发现大家绣的东西也和她们类似,曾荣至少见到七八个人在绣鞋面,有的是芍药,有的是月季,有的是莲花或荷花,还有的是海棠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