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的话音刚落,阿梅“嘘”了一声,前后左右看了,见只有她们两个,问道:“柳姑姑叫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我哭太伤心了,拉我去洗了个热水脸,劝了我几句,正说着话,有人来找她了。”曾荣虽有疑虑,仍是先回答了她。
“哦,她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干嘛?你做错事了?”曾荣盯着阿梅问。
“没,没。”阿梅摇摇头,很快又把头低了下来,欲言又止的,一看就是惹祸了。
“到底什么事?”曾荣不耐烦了。
“你先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听我跟你说。”阿梅伸手来拉曾荣,被曾荣甩开了。
这个时候她委实没有心情去顾及对方。
原来,方才刘安把阿梅叫过去时发现她手里的卷轴,论理,宫女也好,女工也好,是不能夹带书稿、画稿之类的东西出宫的,所以刘安要过去打开瞧了瞧。
别看刘安没有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可他在宫里多年,又做了好几年的主管,成天和绣品打交道,眼力多少也练出来些,因而,他看出这十幅画不错,只是不会点评。
因着之前于韵青就跟他提过,说是阿梅绣的那些梅花、兰花什么的都是自己画的,还有那些诗词也是自己题上去的,因此,他以为这十幅画是阿梅画的,在去见于韵青的路上,他把阿梅夸了又夸。
阿梅有心想解释,可也清楚当初姑姑的确是让她冒领了曾荣的才华,这会若是否认,她怕这个后果兜不住。
可若是不解释,她也同样提心吊胆的,怕万一哪天露馅了这个后果同样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