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曾荣只得规规矩矩找了块大一点的边角料,打算做一只生肖荷包,正打算拿笔画羊时,阿梅在一旁捣乱,说是让曾荣也给她画一个生肖荷包,只不过她要兔子,因为她是属兔的。
这话提醒了曾荣,好像覃初雪也是属兔的,不如也绣一只兔子好了,正好画兔子她更娴熟些。
于是,曾荣很快提笔先给阿梅画了一只兔子,轮到她自己时,突然想到那日和覃初雪提到的“悲凉”二字,一时心血来潮,她画了两只兔子,她是想告诉她,就算日子再悲凉,生活再孤苦,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或一件事能温暖到你,哪怕这种温暖是暂时的甚至是虚拟的,可心意是真实存在的。
荷包做好这天,可巧是小年,阿梅被刘公公叫走了,曾荣不愿意一个人去餐厅,干脆拿着荷包往覃初雪家走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迷茫
这是自腊八过后曾荣第一次登门,原本以为半个月过去,覃初雪的膝盖应该痊愈了,哪知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药味,曾荣心下一紧,也没顾上询问小翠,忙又掀了门帘进东边屋子,覃初雪依旧是坐在炕上,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背靠着墙面,后腰处垫了两床被褥,旁边的案几上放了一本半卷的书和一叠裁剪好的草纸以及一套杯盏。
见到曾荣,覃初雪忙不迭地要撵她走,“我这是风寒,大过年的要是把病气过给你就坏了,听话,等过些日子我好了你再来。”
“好好的怎么会感染风寒?您的膝盖好了?”曾荣没往后退,反而上前几步坐到了炕沿上。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覃初雪又急又恼地说道,其中也不乏关切。
“姑姑,我生病时姑姑不但把我带过来将养且还亲自照料我,那会姑姑也没怕被过了病气,如今姑姑生病,我若是因为怕被过了病气而逃开,我成什么了?难不成姑姑希望……”
曾荣话未说完,覃初雪突然急切地咳嗽起来,曾荣忙脱了棉袍爬上炕,从炕几上抽出两张草纸递到覃初雪手里,本想把水杯给她,可一摸是凉的,正要拿着水杯下炕时,小翠进来了。
“有蜂蜜吗?”曾荣问,把水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