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和那几位命妇们聊着,可余光一直关注着这边,见曾荣和人抬着一幅画到她面前,忙细看了看,欢喜道:“这画好,这画更有趣。”
太后一夸,众人的赞誉声也纷沓而来。
倒是朱恒,听着这些溢美之词,忽地意兴阑珊起来,再说他这么窝坐着时间长了也委实不舒服,因而,抬手示意了下,那名侍卫再次把他抱起来放回轮椅里。
不得不说,太后对朱恒还是挺在意的,见朱恒回到轮椅里,猜到他准是不耐烦了,而她在这站立了许久,也有些乏了,便张罗要走。
可巧袁姑姑也回来了,取了二十个荷包来,每个荷包里有两枚金锞子,是这次太后祝寿新铸的笔锭如意花样,一枚足有一两重,给在场的世家公子送完后还剩了两个,太后命袁姑姑给曾荣了。
曾荣一人拿两,颇觉有点烫手,可这种场合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得跪下去谢恩。
这一幕自然又惊呆了在场的命妇们,联想到方才太后命曾荣去磨墨去伺候朱恒,她们猜到了太后的心思。
尽管朱恒是个废人,尽管曾荣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可太后的面子大家是要给的,因而,见太后把剩下的两只荷包一并送给曾荣,这待遇高过在场的所有王孙公子,这些命妇们也纷纷从自己身上解下东西要送曾荣当见面礼。
曾荣自是婉拒,一是嫌这些见面礼太过贵重,不是镯子就是玉佩,无缘无故的,不想平白受这么大一恩惠,二是她猜到这些老太太们是把她看成朱恒的身边人才表示心意的,可她不想被人误会。
“承蒙各位长辈抬爱,奴婢感激不尽,只是这见面礼太过贵重,奴婢真不能收,收了也不配用不能用,只会暴敛天物。再则,奴婢今儿承了太后老人家天大的恩惠和福分,已然足矣,再多就是贪心了,还请各位长辈们体谅。”曾荣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