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朱恒打发阿梅来的,进了屋,阿梅拉着曾荣上下摸了又摸,又问她哪里不舒服。
曾荣这才知晓,原来皇上找这么个理由,说她不舒服了,怕把病气过给朱恒,朱恒担心她,故一大早命阿梅来探视她。
“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小恙,可能是昨日在城墙上吃进了点风。对了,二殿下呢,他如何?”曾荣只能配合,承认自己病了。
因为实情对朱恒的身子恢复没有丁点好处,也不利于他们父子关系的修复。
“可我看你也没病啊,这不好好的么?”阿梅说完又摸了摸曾荣的前额。
“好了,阿梅姐,你只需这么告诉二殿下就好,记住了,就说我没什么大毛病,是皇上说二殿下身子弱,怕我把病气过给他。”曾荣叮嘱道。
“该不是皇上说了什么?还是说皇上不准你接近二殿下?”阿梅总算聪明了一次。
“阿梅姐,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话多,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阿梅点点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欢喜有点,失落也有。
曾荣见她垂着头,似是有点沮丧,遂拍了拍她肩膀,“好了,我没事的。倒是你,这些日子多关心他些,皇上昨儿在坤宁宫待半天回来就犯了头痛症,皇后也累瘫倒了,二殿下呢?”
据阿梅说,昨日的开场仪式也不短,朱恒足足跪了近一个时辰,也哭了快一个时辰,期间一直是江南江北两人扶着他,仪式结束后再把他抱回轮椅上,彼时,他也瘫倒了。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他以一种极强的自制力坚持下来,回到慈宁宫,迷迷瞪瞪把药喝了,连晚膳都未进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