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跟徐老夫人说好,过些日子会有人领你去书院,二哥,我希望你进了书院后好生念书,别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学一身纨绔习气。还有,不许跟人吹嘘咱们和徐家的关系,徐老夫人早就放话了,咱们是她的远房亲戚,徐家公子救命之恩一事也不得再提。再有,我在宫里做绣娘这事也不能……”
“行行行,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对别人说,我就说我们是自己进京的,这成了吧?”曾贵祥不耐烦地打断了曾荣。
“二弟,阿荣这话没错,大户人家规矩大,又注重名声,我们帮不上阿荣,只能尽量别给她添乱。”曾富祥正色警告弟弟。
“知道了,好像说的我多不懂事似的,我好歹也念了这么多年书,这点事理还能看不透?”曾贵祥嘟囔道。
曾荣见他听进去了,也就没再啰嗦他,问起了老家那些人,尽管她不关心他们,但当闲话听听还是可以的。
还有,她想知道,大哥这门亲事究竟是谁做的主。
据曾富祥说,旧年曾荣走后,那个女人到底还是打上了他手里那十五两银子的主意,也幸好有曾贵祥在,只交出了十两,那五两让曾贵祥留着自己交束修。
曾呈春用二十两银子买了两亩上好水田,再用五两银子把旧屋修缮了一下,从后面扩出一间院子和两间茅草屋子来,正好给曾富祥成亲用。
如此一来,他们手里就剩十两银子了,这十两银子田水兰是想留着给她两个儿子将来念书用的。于是,田水兰又打上了那两匹绸子的主意,那是上好的绸子,卖了八两银子回来,就这田水兰又克扣了四两,只花了四两银子就把这陈氏娶进门。
“大哥,你也真是的,我白嘱咐你了,那些银两和绸子我特特地交到你手里,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曾荣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想到过他愚孝,可没想到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