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貌似嫌弃地瞪了曾荣一眼,“金饭碗都给你了,还需到处蹭饭吃?”
“回父皇,儿媳说错了,哪有儿子儿媳上父亲这吃饭叫蹭的?确实不妥,应该是陪,我们是来陪父皇用膳的,都怪儿媳笨,不会说话,还请父皇别跟儿媳一般见识。”曾荣故意说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吴楚越是在学她呢,准是见她和皇上之间像家人一样自在相处,她也跟着,说白了,是想跟她争宠。
还别说,曾荣真有点佩服对方的聪明,才一顿饭工夫就能看出点门道来,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世家千金。
可问题是,这是有前提的,她在皇上身边二年,这份熟稔和默契哪是刚嫁进来的吴楚越能比的?
再有,曾荣出身低,能放下身段,挨得了骂也受得住罚,吴楚越能吗?
果然,吴楚越见曾荣挨了训还能淡定自若地胡说八道,再次凌乱了。
这份涵养她自认做不到。
一顿饭下来,吴楚越还有一个发现,皇上也只跟曾荣随意,对两个儿子则正式多了。对她更不用说,客套得很,客套中还带了几分疏离。
这个认知令她颇有些沮丧,看来,想要让皇上接受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从偏厅出来,朱恒本想带着曾荣告辞,可朱旭没放人,说是想尝尝曾荣泡茶的手艺,他记得曾荣在信里描述了龙井的几种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