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三位正副院使,太后不赞同诛全族,先交刑部和大理寺两方会审,由他们来定罪更为名正言顺些。
“老人家还是通透。”曾荣感慨了一句。
“是啊,当年若不是她护着,我也没有今日。”朱恒苦笑了一下。
他仍是觉得意难平。
母后的死,他的残,不是一个太子之位就能抹平的。
“都过去了,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财富,若没有这些,你怎么可能会遇到我,又怎么会看上我?所以啊,我把它们当成是你们之间的一场修行,就是有些苦了你。”曾荣换了个角度剖析这个问题,有点插科打诨的意思。
果然,这话成功地把朱恒逗笑了,伸开双臂抱住了她,“夫人言之有理,你就是我最大的财富。相对你的修行来说,我这还不算苦,至少我能吃饱饭,有护着我的祖母,有伺候我的下人,你那个才真叫修行呢。”
“所以你也是我最大的财富,感谢这场修行,让我们遇到了彼此。”曾荣回抱住了他,这一刻,她心里再无别人,只有对方。
三天后,大理寺卿在朝会上宣布了刘院使和两位副院使的罪行,刘院使参与谋害先皇后,致残皇子朱恒,共戕害皇家子嗣五位,判斩立决,诛全家,家产全部充公。
两位副院使也是斩立决,没收全部家产,家眷代代为奴,发配至幽州边境修建长城,永世不得归乡。
大理寺卿一念完,大殿上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