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驾崩时王柏的确在北地五城巡视,皇上病危的消息并未送往边境,待王柏赶回京城时朱悟已然登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剿了王家的同党,就连王柏本人也被拿下送进了监狱,罪名是抗旨和贪墨,倒是没杀他。
这一世,曾荣也从文案里看过,约摸二十年前就有人提到修建城墙一事,同样也被朱旭否决了。
尽管文案上记载的理由也是经费不足,国库无力承载,但有了上一世的前车之鉴,曾荣认为问题可能依旧出在朱旭和童瑶身上。
试想,朱旭本就是被逼娶的先皇后,成亲后夫妻关系也不见有多改善,否则先皇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文字述诸笔端,后宫也不会有朱旭宠妾灭妻的传闻。
而修建城墙一事势必要借助钱家的财力,同时还得借助钱家在江南的声望去筹款,别说皇上不乐意,只怕童瑶也不会愿意的。
皇上若是欠了钱家的大人情,肯定是要回报在先皇后身上的,童瑶能眼睁睁地把皇上推给先皇后?
还有,彼时朱恒多半已出生,童瑶尚未生子,若是朱旭因为愧疚或是感激赐封朱恒为太子以安抚钱家,童瑶能甘心?
当然,这些也只是曾荣的揣测,是基于上一世对童瑶的了解做出的推断,没法向朱恒合盘托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朱恒已是太子,童瑶也早就入土,之前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记得文案里有记载,大约二十年前就有人曾经提议修建城墙,父皇没有同意,因为那会刚和鞑靼签订了五十年停战协议,父皇以为短期内不会发生战事。再则,那会战事刚结束没多久,连温饱都成问题,户部哪里能拿出这笔银子?哪知才刚安稳十年,鞑靼就又挑起战事,如今又一个十年过去,也不知父皇是否改变了想法。”曾荣斟酌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