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味道,而且摸起来是腻的。”

这算洁癖吗?

他也不知道。

毕竟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真正因为脏去拼命洗手也不过只有三次。

第一次,刚来那天,因为抓过被泼了满身脏水的黄毛的衣领;

第二次,那天夜晚,因为手指沾到了气运之子眼泪;

第三次,就是刚刚,因为沾到了血。

江烬回思考了一下时倦话里的意思。

看得见,闻得到,摸得着。

他不确定地道:“因为你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而水是无色无味的,所以能够接受。

时倦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江烬回转头看向医生:“麻烦你把碘伏换成酒精。”

医生:“……”

“多准备一支局部麻醉注射剂。”

医生:“……?”

“还有液氨喷雾。”

医生:“……??”

他没忍住:“小伙子,这只是一个伤口缝合,而且口子不算大。”

江烬回说:“我记得酒精对伤口有很强的刺激性。”

会很疼。

他不想他疼。

医生:“…………”

“患者有权力对医者开出的诊疗方案提出质疑。”

江烬回说话时其实并不强势,但不知是不是他天生或是在原生家庭养出的贵气,总是莫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帝王感,不容置喙:“这部分费用我会给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