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了系统哭丧似的喊叫。

【宿主!宿主宿主宿主!!】

时倦揉了揉被吵得发疼的太阳穴:“你再喊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进下水道。”

系统陡然消了声,几秒钟后,小声地呜呜咽咽起来:【宿主你居然抛弃我,你居然不要我,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用心地想帮你你居然还欺负我,你简直没有心,我怎么这么惨呜呜呜……】

时倦:“……”

他没理它,沉默地出了卫生间。

系统到底是个能随时检测到他身体数据的机器,这么几天它也发现了,只要那个古里古怪不知道判断标准是什么的熵值条没有上涨,时倦对周围事物的包容度其实非常高。

就像当初被罚站,写检讨,这些落到别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觉得羞耻难堪的事情在他身上,就和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情绪波动甚至算不算忽略不计,而是根本没有。

至少在熵值出于低潮的时间里,系统就没见过自家宿主能对谁发难。

……哦,除了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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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回牵着自家的苏牧回了家。

虽然提前打过了招呼,但看见儿子这一遛狗遛到了大半夜才回,一直等在沙发上的江母明显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招呼道:“乖宝,回来啦。”

江烬回松开牵绳,任由番茄在家里撒欢儿扑腾:“妈。”

江母道:“这么晚干什么去了?要不要吃夜宵?”

“不用。”江烬回只答了后一个问题,“妈,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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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回坐在房间里,翻出课本,抄好一道数学题,笔尖顿了顿,在第二行写下一个“解”字。

他闭上眼,想起了之前在卫生所时倦的回答,一边回想,一边开始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