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
“……”
还是没说话。
时倦:“说话。”
他不是那种命令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仿佛问的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江烬回咬咬唇,开了口:“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
他为什么喜欢时倦?
他也不知道。
他只记得他初初见到那个人时,他某一刻忘记过的呼吸:记得他每一次与那个人每次共处一处时,他总算不自觉分过去的注意力;记得每一次靠近,谈话,甚至偶尔在闲暇时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便开始紊乱的心跳。
这样的感情,它来得猝不及防,却摧枯拉朽。
像是某种刻在灵魂里的本能。
在一遍遍告诉他:
你喜欢他。
你爱他。
你一定一定,要对他好。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他寻不到来处,只能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接受。
视线蓦然一黯,而后又重新开朗。时倦扯了扯衣领,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可你知道我是什么态度。”
江烬回低下头。
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