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小区楼下,青团也刚好被咽下最后一口。

时倦收拾了垃圾,将塑料袋打好结,下了车,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

苏惟宁从背后跟上来,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手。见对方没有抗拒的意思,方才缓缓加深力道。

不确定又试探着问道:“你以前真的没有找过别人?”

时倦没明白他是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为什么这么说?”

苏惟宁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你每次主动亲,都不像一个新手。”

时倦听着这么个神奇的判断标准:“那你呢?无论过多久每一次还是脸红,医院那回真的是你初吻?”

苏惟宁脸上一热。

他嗫嚅了半晌,才小声道:“不算是。”

时倦看了他一眼。

苏惟宁道:“第一次是你生病那天,我没忍住。”

“……”

他居然都不知道。

事实上,按照苏惟宁的性格,若是过去,就算打死了也未必会主动说出这些话。

可惜,自从那一天时倦明确告诉他“要说实话”之后,他就再没在对方面前隐藏过自己的真实想法。

时倦:“那个时候就想干这个了?”

苏惟宁低着头,又安静了半晌:“不是。”

他两只手都抓住了面前那人的左手:“医院的时候就想了。”

时倦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个“医院”指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初在片场,他曾用玩笑似的语气说苏惟宁是“一见钟情”。

后来苏惟宁想起,才意识到他对他与其说是钟情,不如说是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