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辞抬眸。

徐卫脑子里蓦然划过灵光:“因为我现在还有要事禀告!”

容许辞唇边噙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

“我方才在城内捉到一个宵禁时仍在外面的人,正是左相寿宴那天登台的乐师!”

瓷片深入的动作顿了一下。

徐卫习武之人,如何注意不到他的变化,只觉得有戏,顶着压力道:“我想着他在这大半夜出来定然有所图,已经派人去查了他这一天的行踪,亦将人带回西殿好生看守。殿下您现在……”

容许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现在如何?”

“宵禁时不入府内而见街城,应当如何,如今大夏的律法你是都看不见吗?”

徐卫愣了愣,垂下头:“是属下僭越,这就去……”

“他在西殿?”

徐卫一个磕巴:“是。”

“我会叫人看好他。”

容许辞扔开手中的瓷片:“还有事?”

徐卫:“没……”

“既然没了还站在这里,是打算这一晚上都睡在我端王府了?”

“卑职不敢!”

容许辞一抬眼:“那还不滚?”

徐卫行了礼,转头出了大殿。

夜风吹得他一个激灵,他在路上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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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许辞打发了徐卫,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老头,叫人来把人拖了下去,方才离开大厅,提起轻功,几个起落,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