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位在茶楼里唤时倦下台敬酒纨绔。
那纨绔跟着时倦走进二楼的雅间,时倦二话不说,直接一手劈在那个纨绔后颈上。
打晕了人以后,时倦顺手从雅间小桌上的书里抽出一纸信笺,接着从箜篌拆下十数跟琴弦,首尾灵活地结在一起,一头挂在窗边,当绳索似的靠它下了二楼,在茶楼后方无人的小巷里落了地。
他拍了拍衣摆沾上的尘灰, 回了句:“方便。”
【嗯?】
“我那天夜里出门没回来,照仙楼里就多了不少人一直看着我。”时倦道,“我不太想被别人知道我做的什么。”
找一个纨绔做挡箭牌,盯梢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明知道那个公子哥想对他做什么,也要趴屋顶时刻偷听。
而他趁现在出来,把脸一挡,谁又能认得出来。
系统消化着他话里的信息:【谁在一直注意您?】
一个戏子,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时倦戴上兜帽,走入小巷外来往的人流:“应该是那天策划刺杀案的老人。”
系统想起那个留着山羊胡的驼背老头:【他不是您的家奴?】
“曾经是,现在不是。”时倦语调没什么波澜,“他效忠的是我父亲,也不是我。”
【那您现在避开他……】
时倦夹着那张信笺,轻声道:“寄一封信,给一个人。”
前后都是悬崖,总得给自己再找一条路。
时倦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熟人,将东西交给驿站,趁着那位纨绔还没醒,接着琴弦重新回到二楼,又将弦拆开,一根根重新组装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瞒天过海得悄无声息。
下方的宾客已经由清醒喝得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