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听着:“你信他算的结果?”
容许辞倒没因为这么一支似是而非的木签生出什么波澜,他瞥了眼树下,唇角轻嘲似的微微一掀:“大夏国朝廷命官服饰和父皇不同,而太子衣着与普通世家子弟也不同。那老头明显早便看出来我的身份,不然如何敢算出这般结果。”
这若是传出去,一个大不敬罪名罚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说着敛了唇角的弧度,问道:“宴席应该快开始了,一起去吗?”
“好。”
容许辞得了肯定的答案,抓过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
时倦手里的伞晃了一晃,簌簌落下大片的雪:“你做什么?”
少年背着身后的人站起身,微微偏过头,唇角的笑意味不明:“伤未痊愈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时倦撑着伞,安静了片刻。
容许辞收回目光,朝清音山的殿宇走去。
蓦然想起方才眼里映入对方耳垂上那枚漆黑的耳钉:“阿倦。”
“嗯?”
“你为何要一直戴着耳坠?”
那天在王府,将人压在身下时,他便注意到了。
时倦听着,眨了下眼。
这枚耳钉是系统在每个位面跟随他的载体,每次他在自己的化身中醒来,系统就已经在了,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时倦想了想,道:“记得那天在丞相府吗,我是坐在莲花台上抚的琴,因为要扮观音。”
路边的小庙上,普度众生的女菩萨像静静地立在那,脸上的神情温柔又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