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男人胳膊被卸了,房间里还被十字架画得满满当当, 是半点幺蛾子都不敢闹了。
只是,在余光窥见时倦的脸时,男人还是没忍住瞪大眼:“是你干的?”
时倦用桌布代替绳子,将男人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方才点了下头表示承认了。
男人:“我不是在你喝的水里加了安眠药吗?”
时倦心道,因为我根本没喝啊。
男人:“你早知道我想做什么?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要跟我回来?”
时倦心道,因为晚上露宿森林太麻烦,这里有房子为什么不住。
男人:“房间里根本没有笔!你这些十字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时倦把他绑好,顺手从一旁的花盆里抓了一把什么,摊开手放在他面前。
那是一把花瓣。
男人愕然地抬头:“你就是用这个画的?”
时倦点了下头。
蔷薇花瓣太过娇嫩,稍微用点力一压就能渗出水来,完了还不褪色,画十字很方便。
因为进来就是为了喝血,男人早早便谴退了附近的仆人,给他挑的房间隔音又好,只要不是用把嗓子喊破的声音,外面的人基本听不到。
血族毕竟是数量稀少的异种,男人是血族感官过人,但那些仆人可不是,还没有隔着隔音墙听到房间里动静的本事。
时倦从床脚端起那杯被男人下了药的水,拉了把椅子坐在男人身前,手指沾水写道:“你不能变回蝙蝠?”
他绑的是人,要是男人变回之前在森林里的红眼蝙蝠模样,靠着缝隙脱离束缚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