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看着,沉默了几秒。
之前公爵说这些爬山虎是他们的王上养的;
爬山虎的根系在二楼,且那周围看不到仆人;
血族以血为食,爬山虎亦是如此。
问题来了:这爬山虎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时倦把缠绕着自己手腕的藤蔓扒拉下来,转身就走。
小爬山虎估计没想到他还能反水,懵逼了几秒,缀着叶子的藤条绑住了他的脚腕,固执地把人往楼上的房间里拖。
藤条看着纤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血族的地盘泡着长大的原因,旦收紧了,还真不是能轻易掰开的。
时倦和那株爬山虎对视了会儿,抬头看向楼上。
更多的爬山虎从楼上延伸下来,远远看去,几乎群魔乱舞。
时倦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脚走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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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发抖。
她跌在地上,头发散乱,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地面,指缝里抠出了血。
高大的棺材里,有人缓缓站起身,拖着长长的铁链,走到面容狼狈的女人面前,手指抚过女人的脖颈。
女人被颈上的温度冻得瑟缩了下,眼里盛满恐惧。
那人的眼睛是极深的红色,深得纯粹,深得剔透,眼尾扬出漂亮的弧度,眼看去,只叫人想起丛林里开得最鲜艳的花,艳丽得似要糜烂。
他声音很轻:“谁叫你进来的?”
女人颤了颤:“是,大,大长老……”
那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