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自己倒是躲医院里清闲去了……”

时倦停在门口,手指扣着伞骨缓缓上移:“医院?”

“他当初毁了人家的地窖,转头就被人砍了一刀。我看他留下除了添乱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忙能帮,就把他一起打包送去医院了。”

乔白看了他一眼:“能让人家警察为你被捅得差点死了,小朋友本事不小。”

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啦地泼下来,在地上砸出冰冷的水花,溅着绵长而旷久的沉寂。

时倦安静片刻,“嗯”了一声:“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乔白一顿。

那些话确是他有意为之。

可是,他也的确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压根没有反应。

平静得像是听了则跟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他想起之前探望时透过重症监护室玻璃看见的景象,语言在喉咙里组织了片刻,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时倦没听到他的后话,朝他颔首,撑开伞便走进了茫茫雨幕。

一辆黑色车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在路边停下来,流畅的车身在雨中被洗刷得光可鉴人。

车窗降下一条缝,里头坐着的青年染着头张扬的蓝毛,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嗨,小可爱!”

时倦抬起伞。

蓝毛笑意吟吟道:“怎么下这么大雨还出来?需不需要哥哥送你一程?”

时倦看了他片刻,无波无澜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这个世界二十一章之内可能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