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默默瞥了一眼窃听器。

不就分开几分钟,至于吗?

这怎么看也不想是有要放弃的苗头啊。

还有之前在车站……

橘猫一想起二十分钟前的事就很想翻白眼。

当初那个连心上人的手都不敢牵,只有在对方睡着的时候才敢偷亲的小孩哪去了?

总不至于是被刺激过头心里扭曲了吧?

“哗——”

不远处忽然一阵人声沸腾。

时倦透过车窗,望见那里聚集了一群穿黑衣的唁客,其中一位是个打扮得极为光鲜亮丽的老者。

正是爱微家的管家。

至于为什么是管家——爱微父母都被扣在了警局,家族长者又格外注重体面,死活不肯撤去葬礼,便由管家代劳。

来吊唁的客人有人嘲讽,有人戏谑,有人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拉架,任由葬礼主人家的下人被来宾从头到脚批判得一无是处。

一时间像是所有人都忘了,他们曾经也是走到哪都有人谄媚奉承的存在。

车门再度被人拉开。

时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上的窃听器放回去,抬头望着来人:“这么快?”

沈祈半蹲下身,手抓着他的小腿。

刚刚查看伤的时候没把裤架拉下来,此刻他的脚踝附近已经冰冷一片,皮肤下的青开始泛起紫色。

时倦看着他拧开的金属罐:“爱微家拿的?”